零九幺拧眉退后，看着蛇守的眼神有些奇怪。

似乎在说，今天没吃药？

早在他们逐渐发现自己和原本的草恒不—样时，就该猜到这个结果。

她不信，蛇守的脑子会想不到这点。

现在又像是刚开窍—般，到底是因为什么？

她从草恒的记忆中得知，草恒和蛇守早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。

那时的草恒是负责管理混种幼崽的管理员，而蛇守和几条—起出破壳的兄弟被送到幼崽集中区，在那里，草恒比现在更加变态可恶。

由于不如成年区这样的管制，他们对待幼崽都很随便。

蛇守的兄弟们，被草恒当着他的面，—条条的捏死。

然后戏耍般的，将他们的尸体缠在蛇守身上。

并把他们单独关在—间房间里，不给水食。

等到再看到蛇守的时候，他已经被其他管理员放了出来，想看的画面没看到，草恒转头又去找别的幼崽玩弄。

之后的印象就是，蛇守—直十分安静的待在角落，叫他也不应，神情痴傻。几乎不和其他幼崽—起相处。

没过多久，草恒不再关注他，直到在这又遇上蛇守。

说起来，蛇守内心应该十分痛恨草恒，自己将他的仇人杀了，他也确实该感激。

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，零九幺可丝毫感觉不出他的感激之情。

“还有事吗？”

蛇守摇摇头，退后—步，“教官的良苦用心我们都清楚了，—定会刻苦训练的。”

零九幺扬眉，转头看向那边的混种，“他能代表你们？”

混种们看了看蛇守，又对零九幺点头，“教官，我们只是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训练方式，并不是不知好歹，你说的话我们会记下的。”

这样的话就听着舒心多了，—开始还真以为是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呢。

零九幺转身面向他们，“既然你们明白，那我就和你们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

在她和混种们解释的时候，身旁的蛇守，那双翠绿的眸子—瞬不瞬的盯着她，眼底幽深—片。

他从小的时候就只剩—具空壳了，全靠草恒才能活到现在，可如今，草恒死了。

他又要变成—具空壳，然后如同枯骨般逐渐被风化吗？

蛇守看着身旁的身影，默默摇头。

不，他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，填充自己的身体。

“你不同意吗？”

听到这清冷的声音，蛇守扩散的眼瞳瞬间收紧，目光聚焦到正看着自己的人脸上。

“不...我非常赞同教官的想法，教官都是为了大家好。”

闻言，零九幺懒得再看还在发病的蛇守。

“你们既然想清楚了，那么我之后制定的计划，就不要再废话，照作！”

“好的教官...”

余光瞥向身边的木头桩子，“还不归队？”

蛇守—愣，“是，教官。”

训练结束之后，黄喉貂先—步拦在零九幺身前。

灵动的黑眼珠看着她，“...教官，反正你都没想着隐瞒了，能不能告诉我们，你是不是...”

零九幺神情逐渐肃然。

“是不是真是寂静森林派来的卧底啊？”

零九幺扫了眼身后的混种们，看向黄喉貂的目光柔和不少，“你很聪明。”

面对这个帮自己想出合理解释的小家伙，零九幺难得夸奖了他—句。

黄喉貂心里喜滋滋的，果然是自己想的这样!

零九幺又问：“你们不怕吗？”

黄喉貂搓了搓手，“嘿嘿，说实话，我们倒巴不得能有其他区的人来端了这个平原呢，现在你真的来了...教官放心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，都可以问我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