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一股温暖的灵力从生息神石中涌出,缓缓地流入叶清宁的身体,并游走在她的经络中。
叶清宁深呼吸一口气,有种泡在温泉里的舒畅感觉。
也震惊的发觉,原本堵塞的心脉竟随着这股灵力的不断涌入逐渐疏通,运转滞顿的灵气也跟着流畅了一些,胸闷的感觉开始消散。
就连受损的经脉也宛如一株渴望阳光的幼苗,在每一次呼吸中渐渐伸展,仿佛要生根发芽蔓延出新的生机。
心口疼痛感消减,呼吸也顺畅了不少,之后便吐出一口口淤血。
这一吐血,又把师徒二人吓一大跳。
姜少陵见自家老头一言不发,也没诊出个所以然,心下一急,干脆将血灵丹塞进了叶清宁口中。
叶清宁正吐淤血上瘾,越吐越觉得舒畅,一枚丹药塞进来,她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。
知不知道这样会噎死人!她血还没吐完呢!
玄阳子拍了下大腿,这才开口:“错了!错了!这丫头非内伤复发,而是中了蛊,血灵丹她吃了也无用。”
“而她的心脉本堵塞受损严重,眼下却……奇怪,真是奇怪了……”
玄阳子一手把脉一手捋着胡子,还瞪了姜少陵一眼:“你小子离她远点,没瞧见她正在吸纳灵气,你别在这碍事。”
姜少陵:?
嫌他多余了是吧?
这还没收徒呢!
不对,娇弱病秧子心脉不全,如何吸纳灵气?
老头犯傻了吧?!
下一秒就察觉灵植园内的灵气正朝叶清宁周身汇集。
真特么见鬼了。
可老头说的中蛊又是何意?她中了哪种蛊?
又是谁在一个娇弱病秧子身上下蛊?她不是叶家人么?
叶清宁闭上眼睛,随着心脉逐渐疏通,只觉得周围的灵气正随着生息神石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。
月色如洗,清辉洒遍,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惊喜和兴奋,想要肆无忌惮的沐浴其中。
又好似看到一棵枯槁的大树,正在焕发盎然生机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叶清宁识海开阔,灵识扩大了一圈。
吸纳入体内的灵气顺着灵根经脉游走,并冲开各大关窍,最终化为灵力汇聚集于灵府内。
简单的说,她筑基了。
跨过炼气期直接成为筑基修士,真正踏入修仙一途。
所谓筑基,就是将体内灵力由雾状凝炼为液状的过程,整个筑基过程中,修士还需将自己的丹田开辟为灵府,以容纳更多液状灵力。
灵府的空间大小也因人而异,有的只有一间房子的大小,有的却广袤无垠。
叶清宁开辟出的灵府虽不似浩瀚大海广袤无垠,却宛如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泊。
但也是可以通过后天修炼继续扩展灵府大小。
内视身体,如今的她,堵塞的心脉已经被冲开,受损之处虽有修复,但并未完全恢复。
尽管如此,仍觉震撼,她不得不感叹一句,系统出品,必是精品,当真牛掰。
她本以为要佩戴个猴年马月才能医治好心脉,结果她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筑基了。
完了,玄阳子若是问她,她都没法解释。
总不能说天降神石,还降到她手里,还治了治她的心脉,这谁听了都得说一句虾扯蛋。
“丫头,老夫果然没看错你!虽说你的心脉有所修复,但换做旁人,根本无法在短短几个时内筑基!”
“出息!出息啊!哪怕是老夫的三个徒弟,也没有哪个是跨过炼气期直接筑基的,还只用了几个时辰!”
“虽说筑基前洗经伐髓为好,但你的心脉到底未完全恢复,一个不好,便会浑身经脉尽断。”
“可就算错过洗经伐髓于你来说也无妨,你是雷灵根,日后以天雷淬体也是一样的,就是你体内的蛊……老夫替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还有,老夫决定了,从明日起,你就是外门弟子了,今日这考核,你也不用再考了,尽管在灵植园待着。”
“且下个月便是外门三个月一次的试炼考核,若能通过考核,便可进入内门,成为内门弟子。”
系统阴暗扭曲,激动之际还用尖尖的鸟嘴在叶清宁头顶啄啄啄,差点没把人啄秃顶。
这才几日啊,他的宿主大人就成为外门弟子了,还能参加外门试炼考核了,他能不高兴么!
一旁,姜少陵却丝毫高兴不出来。
老头跟他作对是吧?
晋升为外门弟子就能快些被老头收为亲传弟子了是吧?
老头的算盘珠子都打他脸上了。
筑基怎么了,筑基比他快又怎么了,她还不是得喊他一声师叔。
金丹期大圆满的是他,老头却上赶着去稀罕一个筑基期,还要想法子为人家解蛊,瞧瞧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,简直没眼看。
“不行,她还没通过我的考核,别以为筑基了就能留在灵植园,蓬莱宗最不缺筑基期弟子。”
“吐血也无用,回答不上那株灵植是什么,今日她只能离开灵植园。”
“嘿!你小子还上劲了是吧?为师做的决定你都敢不听了!”玄阳子气得牙痒痒,就差骂一句孽徒!再给孽徒一脚丫子。
他不容易瞧中一个好苗子,还是个丫头,往后指定比三个小子孝顺。
偏偏这兔崽子脑子抽筋在这跟他唱反调,八成是皮痒了!
叶清宁虽然筑基,又被身为太上长老的玄阳子晋升为外门弟子,可她还是想留在灵植园。
一来,前世她便是丹修,原本就喜欢饲养灵植,就算她去外门学堂上课,也不影响她来灵植园。
二来,她虽佩戴着生息神石,心脉也在逐渐修复完全,但想要修炼,就要找一处灵力浓郁之地,灵植园自然是最好的选择。
当然,她也觉得自己该凭本事留下来。
垂下眸子,目光落在先前姜少陵手指的那株灵草上。
一眼,就瞧出了端倪。
先前子蛊发作替叶涵月承受伤害时,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吐血了,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,也有几滴血正落在这株绿色灵草上。
而眼下,晶莹剔透的绿色草叶上却无一丝血迹。
抬眸,看向还在用眼神斗法的师徒二人,淡然道:“我来回答,这株灵草是血露草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姜少陵不可置信的盯着叶清宁,脸上写满了我不信。
不信叶清宁能辨认出这株灵草。
蒙的吧,一定是蒙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