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无损,那只手却消失了。
门锁突然弹开,我跌跌撞撞冲出去,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回到公寓已是深夜。
我灌下第三杯冰水,指尖还在发抖。
直播回放里一切正常,根本没有什么红绸和黑影。
弹幕都在调侃我演技浮夸,只有一条私信静静躺在收件箱:子时对镜梳头 可见真相浴室镜面蒙着水雾,我握着桃木梳的手顿了顿。
镜中倒影突然模糊起来,水珠蜿蜒流下,在镜面划出诡异的纹路。
我凑近想擦镜子,呼吸却在瞬间凝滞——镜中人影的右后方,多出一截水红色的戏服下摆。
梳子当啷落地。
镜中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月白衫子,水袖垂落,露出青紫的脖颈。
她缓缓抬起低垂的头,漆黑的发丝间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。
我想逃却发现双脚像生了根,镜面渗出粘稠的液体,顺着梳妆台滴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