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了,只需要一脚,它又会变成烂泥。
凌霄并没有意识到在打了结的头发下这张脸,在笑,只像训狗一样训我。
“秦黛,我让你来学技术,不是让你来装疯卖傻恶心人的!回去后就离婚吧,蔓蔓跟她老公离婚了,孩子需要父亲!”他说得斩钉截铁,没有一丝能反驳的余地。
我没搭理他,撑着上半身趴在地上,将那摊烂泥拢到一起,捧在手心,又放在转盘上。
“财产我能少分点,但这些年我凭自己努力得来的,得属于我,不能给你。”
接着掏出刀子,掀开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裙摆,朝小腿割去。
凌霄一把抢过我的刀子,眼神冷冽:“秦黛,***是真疯了?骨瓷是用动物骨头做的,不是用人的骨头!”苏蔓在一边看得瑟瑟发抖,推着孩子后退好几步。
我又捧起那摊烂泥,在尖叫声中将烂泥扔到苏蔓的红色裙子上。
“凌霄哥,她不会真的疯了吧?!好吓人啊!”凌霄有些恼羞成怒,想把我拽起来,无论他怎么使劲我都像一座豪宅——不动产,一动不动。
苏蔓指了指我的腿,凌霄掀开裙摆,腐烂的气息冲得他起身干呕了好久。
苏蔓也推着孩子出了柴房。
柴房放的都是松木,松木的清香仍然盖不住腐臭味,凌霄喊来大胡子,指着我的腿。
“怎么回事?”大胡子一脸无辜,“不是你让我教训她,让她懂事点吗?”凌霄抡起拳头把大胡子揍了一顿。
“老子让你教训她,没让你要她的命!”大胡子看起来壮,却被凌霄按在地上打,蒙着头为自己辩解:“凌总,她不是没死吗?”凌霄从柴堆里抽出一根,照着大胡子后背就抡了上去,大胡子抽了一下,没了动静。
“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?她是我的妻子,不是我的仇敌!”凌霄眼眶红得可怕,眼珠子里血丝清晰可见。
“黛黛,你受苦了,我带你回家,治腿!”我一副精神恍惚任由摆布的样子——反正腿残了,没人抱我也走不出这窑口。
凌霄不顾我腿上的恶臭,将我横抱起来,大步走出门。
6苏蔓手里拿着一瓶水,另一只手拿着丝巾捂着嘴。
凌霄抱着我经过她时,她又一阵干呕,着急忙慌喝了一口水就唤凌霄。
“凌霄哥,孩子还在这呢!”“你自己推他出来!